第五十一章點燈寡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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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月娘也沒指望劉婆子的嘴裏能吐出什麽好話，冷笑一聲對村長道：“叔，他偷了我家的銀錢，就在他的口袋裏，您一搜就能搜出來。”
“王招，掏他口袋。”村長也不廢話，直接叫王招掏杜老三的口袋。
王招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，這杜老三真是不要臉，整日裏偷雞摸狗就算了，現在偷到了孤兒寡母的家裏。一把揪住杜老三的衣領，不顧杜老三的掙紮直接掏了他的口袋，果然掏出一枚完整的十兩銀元寶。“叔，你看。”
“杜老三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！”村長一把抓過銀元寶，氣得身子都在發抖！他認識這種規整的銀元寶，只有官家出來的銀錢才會這麽規整，一看就不是杜老三那種人能有的。
杜老三傻眼了，滿臉的不敢相信：“這銀子哪裏來的？”
“還能是哪裏來的，就是從你口袋裏掏出來的。”銀元寶是王招親自從杜老三口袋裏面掏出來的，見他還敢裝不知道，立刻忍不住怒聲道。
“就是啊，大家夥都看到了，就是從你口袋裏面掏出來的。”馬嬸跟著開口，不給杜老三狡辯的機會。
望著竊竊私語的村民，劉婆子眼珠子指著王招罵道：“王家的死孩子，銀子是不是你放進我家老三口袋裏的？”
王招被罵得一楞，氣得臉都紅了，生怕村裏人信了她的話，舉手就發誓：“我王招對天發誓，這銀子要不是從杜老三口袋裏面掏出來的，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
杜月娘沒想到王招會發毒誓，急忙拉下他的手對村長道：“叔，這本不管招子的事，再說招子從來不說謊，這是誰都知道的。”
“就是，我家招子從來不說謊，劉婆子你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汙蔑人。”王嬸也回過神來，搶先一步護在王招面前，大有一副劉婆子再往兒子身上潑臟水就和她拼命的架勢。
杜老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，對著村長喊道：“村長，這銀子不是我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話便被村長不客氣的打斷，“這銀子是月娘的，當然不是你的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想說我沒偷東西，我不是來偷東西的。”杜老三急了，大元律法森嚴，如果偷竊超過十兩銀子那可是要關上三年的。剛才村長他們可是說了，要送他去見官的，進了衙門那還有他的好日子過嗎？
小許氏一聽這話，立刻嗤笑道：“你說你不是來偷銀子的，那你是來偷什麽的？總不能是來偷人的吧。”小許氏的意思是杜月娘家除了這點賣地的銀子之外，還有什麽值得偷的。
說者無心聽者有心，小許氏的意思大部分人都聽懂了，但劉婆子這混不吝的一聽這話，立刻想到了幫杜老三開脫的借口。
她雖然不懂偷東西有多大罪，但她曉得要是真讓村長將杜老三送去見官，那今後還有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他？
劉婆子眼珠子轉了又轉，突然指著馬氏道：“是她，是她點了燈，叫老三來光顧她生意的。”
這話一出口，村民全都騷動了起來，指著馬氏和杜老三就開始竊竊私語，顯然說的都不是什麽好話。
馬氏懵了，氣得渾身發抖，可她被氣狠了連話都說不清楚。“你……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，我守寡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做過對不起有根的事？！”
相比於嘴笨的馬氏，杜月娘反應就快多了，見村民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馬氏，知道再不洗脫馬氏身上的臟水，今後在小南村她們母女就別想活了。
“叔，求您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，我娘守寡了一輩子，不能臨老了還要被人潑這種臟水啊！”杜月娘說著就給村長跪下了，腦門撞擊在地上留下的悶聲敲打在每一個村民的心上。
人都會同情比自己慘的人，尤其這個人如今跪在地上磕頭痛哭，是人都會生出同情心。
小許氏走到巧香身旁，拉了拉她的袖子，嘆道：“嫂子，這劉婆子太惡毒了，往人家寡婦身上潑這種臟水，這讓馬氏今後怎麽活啊。”
“就是啊巧香，你說句公道話吧，梅花是什麽樣子的人，咱們這麽多年都看在眼裏，她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。”馬嬸一邊搖頭一邊故意大聲道，目的就是說給其他村民聽的。
王招想幫馬氏說句公道話，可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麽說，只好一個勁兒的扯王嬸的袖子，想讓他娘幫著說幾句話。
王嬸被兒子扯得沒有辦法，咳嗽了一聲道：“就是啊，馬梅花是什麽樣子的人村裏人誰家不知道？這劉婆子和杜老三是什麽樣子的人，村裏人也都是知道的。”
這話說了等於沒說，但卻幫著村裏人回憶了一番杜老三這些年在村裏偷雞摸狗的事實。
一時間輿論立刻倒向了杜月娘和馬氏那邊，村民最是厭惡這種偷雞摸狗的人，尤其如今這人還往人家寡婦身上潑這種逼死人的臟水。
劉婆子見所有人都說杜老三不好，立刻跳起來罵道：“你們知道什麽？就在這裏瞎咧咧，明明是她馬氏做了點燈寡婦，我家三兒來光顧她生意哪裏不對了？還有這個小寡婦，早晚和她娘一樣是要點燈的，王家的死孩子你不是喜歡她嗎，到時候找你娘要幾兩碎銀子想什麽時候睡她就什麽時候睡。”
這話說得又不要臉又無比惡毒，不僅汙蔑馬氏是點燈寡婦，還明槍暗箭的嘲諷杜月娘早晚也當點燈寡婦，一句話往兩個人的身上潑盡了臟水，擺明了就是沒打算讓她們娘兒倆繼續活。
“你……你，我跟你拼了！”馬氏被罵得兩眼一陣陣發黑，她嘴巴沒劉婆子毒，也不知道該怎麽洗清自己，沖回廚房拿了菜刀就朝劉婆子沖了過去。
劉婆子以為她是故意嚇唬自己，叉著腰撒潑：“你來啊，今天你要是不砍死老娘，你就是個點燈的寡婦，你家一門兩個寡婦都是點燈的賤人！”
“我跟你拼了！”馬氏是真的氣瘋了，滿臉悲憤的舉著菜刀，不管不顧的朝劉婆子沖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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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招，掏他口袋。”村長也不廢話，直接叫王招掏杜老三的口袋。
王招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，這杜老三真是不要臉，整日裏偷雞摸狗就算了，現在偷到了孤兒寡母的家裏。一把揪住杜老三的衣領，不顧杜老三的掙紮直接掏了他的口袋，果然掏出一枚完整的十兩銀元寶。“叔，你看。”
“杜老三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！”村長一把抓過銀元寶，氣得身子都在發抖！他認識這種規整的銀元寶，只有官家出來的銀錢才會這麽規整，一看就不是杜老三那種人能有的。
杜老三傻眼了，滿臉的不敢相信：“這銀子哪裏來的？”
“還能是哪裏來的，就是從你口袋裏掏出來的。”銀元寶是王招親自從杜老三口袋裏面掏出來的，見他還敢裝不知道，立刻忍不住怒聲道。
“就是啊，大家夥都看到了，就是從你口袋裏面掏出來的。”馬嬸跟著開口，不給杜老三狡辯的機會。
望著竊竊私語的村民，劉婆子眼珠子指著王招罵道：“王家的死孩子，銀子是不是你放進我家老三口袋裏的？”
王招被罵得一楞，氣得臉都紅了，生怕村裏人信了她的話，舉手就發誓：“我王招對天發誓，這銀子要不是從杜老三口袋裏面掏出來的，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。”
杜月娘沒想到王招會發毒誓，急忙拉下他的手對村長道：“叔，這本不管招子的事，再說招子從來不說謊，這是誰都知道的。”
“就是，我家招子從來不說謊，劉婆子你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汙蔑人。”王嬸也回過神來，搶先一步護在王招面前，大有一副劉婆子再往兒子身上潑臟水就和她拼命的架勢。
杜老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，對著村長喊道：“村長，這銀子不是我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話便被村長不客氣的打斷，“這銀子是月娘的，當然不是你的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想說我沒偷東西，我不是來偷東西的。”杜老三急了，大元律法森嚴，如果偷竊超過十兩銀子那可是要關上三年的。剛才村長他們可是說了，要送他去見官的，進了衙門那還有他的好日子過嗎？
小許氏一聽這話，立刻嗤笑道：“你說你不是來偷銀子的，那你是來偷什麽的？總不能是來偷人的吧。”小許氏的意思是杜月娘家除了這點賣地的銀子之外，還有什麽值得偷的。
說者無心聽者有心，小許氏的意思大部分人都聽懂了，但劉婆子這混不吝的一聽這話，立刻想到了幫杜老三開脫的借口。
她雖然不懂偷東西有多大罪，但她曉得要是真讓村長將杜老三送去見官，那今後還有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他？
劉婆子眼珠子轉了又轉，突然指著馬氏道：“是她，是她點了燈，叫老三來光顧她生意的。”
這話一出口，村民全都騷動了起來，指著馬氏和杜老三就開始竊竊私語，顯然說的都不是什麽好話。
馬氏懵了，氣得渾身發抖，可她被氣狠了連話都說不清楚。“你……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，我守寡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做過對不起有根的事？！”
相比於嘴笨的馬氏，杜月娘反應就快多了，見村民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馬氏，知道再不洗脫馬氏身上的臟水，今後在小南村她們母女就別想活了。
“叔，求您給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，我娘守寡了一輩子，不能臨老了還要被人潑這種臟水啊！”杜月娘說著就給村長跪下了，腦門撞擊在地上留下的悶聲敲打在每一個村民的心上。
人都會同情比自己慘的人，尤其這個人如今跪在地上磕頭痛哭，是人都會生出同情心。
小許氏走到巧香身旁，拉了拉她的袖子，嘆道：“嫂子，這劉婆子太惡毒了，往人家寡婦身上潑這種臟水，這讓馬氏今後怎麽活啊。”
“就是啊巧香，你說句公道話吧，梅花是什麽樣子的人，咱們這麽多年都看在眼裏，她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。”馬嬸一邊搖頭一邊故意大聲道，目的就是說給其他村民聽的。
王招想幫馬氏說句公道話，可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麽說，只好一個勁兒的扯王嬸的袖子，想讓他娘幫著說幾句話。
王嬸被兒子扯得沒有辦法，咳嗽了一聲道：“就是啊，馬梅花是什麽樣子的人村裏人誰家不知道？這劉婆子和杜老三是什麽樣子的人，村裏人也都是知道的。”
這話說了等於沒說，但卻幫著村裏人回憶了一番杜老三這些年在村裏偷雞摸狗的事實。
一時間輿論立刻倒向了杜月娘和馬氏那邊，村民最是厭惡這種偷雞摸狗的人，尤其如今這人還往人家寡婦身上潑這種逼死人的臟水。
劉婆子見所有人都說杜老三不好，立刻跳起來罵道：“你們知道什麽？就在這裏瞎咧咧，明明是她馬氏做了點燈寡婦，我家三兒來光顧她生意哪裏不對了？還有這個小寡婦，早晚和她娘一樣是要點燈的，王家的死孩子你不是喜歡她嗎，到時候找你娘要幾兩碎銀子想什麽時候睡她就什麽時候睡。”
這話說得又不要臉又無比惡毒，不僅汙蔑馬氏是點燈寡婦，還明槍暗箭的嘲諷杜月娘早晚也當點燈寡婦，一句話往兩個人的身上潑盡了臟水，擺明了就是沒打算讓她們娘兒倆繼續活。
“你……你，我跟你拼了！”馬氏被罵得兩眼一陣陣發黑，她嘴巴沒劉婆子毒，也不知道該怎麽洗清自己，沖回廚房拿了菜刀就朝劉婆子沖了過去。
劉婆子以為她是故意嚇唬自己，叉著腰撒潑：“你來啊，今天你要是不砍死老娘，你就是個點燈的寡婦，你家一門兩個寡婦都是點燈的賤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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